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社会经济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冲击之下，数字经济为科学防控和保障经济社会正常运转提供了重要支撑。5G、云计算、AI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助力疫情精准防控，在线购物、在线医疗、在线教育等新业态加速普及，在保证民众基本生活需求的同时缓解了疫情带来的各种负面冲击。疫情是危机，也是契机。疫情中突显的数字经济潜力将加速数字经济渗透到各行各业，推动数字经济的进阶发展。

一、数字经济战“疫”，防控复工两手抓

在抗疫中，数字经济在精准防控、物资保障、生活保障、复工复产等各个环节发挥了关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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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准防控，

数字化打好疫情阻击战

疫情中，工信部借助全国16亿手机用户数据迅速采集到全国人流动向信息。基于大数据技术，实现了疫情实时大数据采集体系、新冠肺炎确诊患者相同行程查询工具、湖北籍游客定点酒店查询、发热门诊地图等等。腾讯发布的“全国发热门诊地图”已覆盖357个城市，可查询发热门诊医院11637家，1960家医疗救治定点医院。发热门诊地图累计访问过亿人次，调用次数超过10亿次。

信息查询仅是大数据助力疫情的基础应用，数字经济在防控中的更深层次的价值在于基于大数据、云计算实现疫情信息挖掘，为防控决策提供实时、动态的科学支撑。疫情发生后，工信部开展大数据分析，连续每天向中央和有关地方推送流动人员态势分析、预警情报。如结合对武汉、湖北人员流出情况的大数据分析，及时对相关地区发出疫情态势预警。疫情期间，国铁集团运用12306售票大数据资源，配合地方政府和卫生健康部门协查确诊病例乘坐火车时车上密切接触者，还利用大数据分析货运需求，安排错峰返程运力，动态增减列车。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还被应用于治疗诊断和药物研发，为疫情防控抢夺了宝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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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资保障，

数字化解决抗疫后顾之忧

疫情发生以来，全国各地普遍出现口罩、防护服、护目镜等防护物资供应短缺现象。防护物资紧缺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物资供求信息不对称不可忽视。自一月下旬起，互联网平台的数字技术力量在解决重要防疫物资信息不对称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例如，腾讯看点上线“全国口罩预约购买信息查询”工具，聚合全国107个城市的口罩预约购买平台信息，提供口罩预约及购买渠道，支持定位查看周边信息，实时显示当日开放平台数量、售卖平台、开售时间、口罩类别、限购次数等具体信息。除此之外，京东、什么值得买等平台也推出了类似工具。数字化平台、工具通过供需匹配，极大程度缓解了防疫物资信息不对称问题。

除了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更需要稳定的物流支撑解决物资送达问题。然而疫情发生后，多地出台严格限制人员流动的政策，导致包括果蔬肉蛋、工业原材料等基本物资的流通渠道受阻，影响了居民生活和企业生产。报道称，自从肺炎疫情发生以后，由于封村断路，广西桂林80%的沙糖桔仍未采摘，果农损失重大。类似情况在全国各地普遍出现。数字化物流平台通过运力整合、配送调度等方式保障了抗疫物资的流通运输。例如，京东物流充分发挥供应链物流能力和技术优势，积极进行内外部物资统筹、公铁空运力整合、城配与最后一公里配送调度、捐赠与获捐单位对接、路权等公共资源对接等，全国7大区域一起联动，保证应急物资合理统筹、有序运输、及时送达，切实支持了防疫抗疫工作。

03

生活保障，

数字化满足民众基本需求

自1月23日武汉做出封城决定后，全国大部分省区市纷纷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限制人员流动，要求公众居家隔离、避免外出。在这一“非常”时期，民众的生活保障成为待解决的首要问题。在传统的线下消费模式受阻之际，在线购物、线上教育、线上医疗等新消费模式加速普及，满足抗疫中民众基本生活需求。

在线购物。互联网“云买菜”在疫情中受到大众追捧。叮咚买菜、每日优鲜、京东到家、苏宁小店等数十个在线购物平台纷纷推出送菜到家服务，一些线下超市和门店，也采取与店员互加微信或建立微信购物服务群，通过微信采购+微信支付的方式由店员送货到家。

线上教育。为做好疫情防控工作，国务院做出推迟开学决定，各地教育部门提出“停课不停学”，线上教育巨大的增量市场被打开，线上教育渗透率短时间大幅提升。学而思网校、清北网校等推出与校内时间同步的免费直播课、自学课。腾讯教育也紧急招募志愿者应对激增的产品需求，据腾讯教育数据显示，截至2月16日，通过腾讯课堂线上上课的总时长超过3800万小时，新冠疫情期间使用腾讯课堂在线学习的师生人数较去年同期增长了近128倍。

线上医疗。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线下医疗资源紧张，且奔赴医院存在交叉感染风险，因此线上问诊的低接触服务方式成为人们的就医首选，腾讯健康、阿里健康、平台好医生等多个平台纷纷开展线上义诊和名医直播为公众提供低接触服务。

无接触物流。疫情之下，采用“无接触配送”的订单已占到了整体单量的80%以上。特殊时期人们改变以往线下购物习惯，转至线上平台购物，再通过“无接触配送”实现线下交付。解决了疫情防控前提下的生活保障问题。

04

复工复产，

数字化助力企业共克时艰

疫情防控关乎生命，复工复产关系生计。为降低疫情对经济社会的负面冲击，在疫情防控的同时有序复工是经济社会面临的又一次挑战。

在疫情尚未得到完全控制的情况下，基于远程办公的协调和沟通成为企业复工首选，提高了企业在疫情中的抗风险韧性。企业微信升级会议人数上限至300人，支持万人大群，还提供微文档、微盘等整套协作工具；其与微信连通的功能，使企业在远程办公期间轻松触达企业上下游。

随着复工企业逐渐增多，对复工人员的健康监测和管理是企业安全复工的重中之重。健康码筑起防疫健康屏障，保障安全有序复工。腾讯、阿里在国家信息中心指导下迅速推出健康码，以真实信息为基础，由市民或者返工返岗人员通过自行在线申报，经政府后台系统审核后，生成的属于个人的二维码，作为疫情时期个人的数字化健康证明。通过健康码，企业实现对“绿码”“黄码”“红码”员工的分类管理，实时预警，将复工风险控制在最低，保障安全有序复工。截至2020年2月15日，腾讯健康码已经在100多个城市的部分社区开始使用。

受疫情影响，67.1%的企业的现金流仅可以维持不超过2个月，特别是小微企业，82%的小微企业面临资金缺口。面对企业的资金困境，在线金融发力为中小微企业解决资金问题。传统线下银行开通线上服务，优化在线金融服务流程，实现应急在线审批、放贷服务助力中小微企业。纯互联网银行更是为疫情影响下的中小微企业出台各项优惠措施，助力中小微企业渡过难关。以微众银行为例，微众银行根据疫情发展宣布，受困小微企业可申请再延期3个月不还本只还息，另外还可选择将未还本金延长为分24个月归还，有效缓解企业资金困难。

二、疫情加速线上线下融合发展

线上线下加速融合是疫情带给数字经济发展最突出的新增长点。线上与线下实际上是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两个载体，由于数字经济本身是一种渗透性或融合性经济，使得它的发展离不开实体经济的支撑。因此，未来数字经济的线上线下大融合是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发展壮大的必然选择。这里的融合包括两个方向，既有线下向线上的在线化融合，也有线上向线下的精准化拓展。

01

线下加速向“上”融合，

无接触业态向纵深发展

疫情为在线业态和无接触式数字经济业态发展提供了契机，线上化业态的广度和深度得以极大丰富。疫情使线上销售将由较为成熟的工业品向农产品拓展，农业电商平台加速发展，从田间到餐桌的农户-消费者对接直销模式渐成主流。餐饮行业除了积极投入外卖服务，还呈现了餐饮零售化、食品化趋势初显，餐饮行业将逐步把零售环节打通，尝试提供半成品零售，向服务+零售行业转型。传统与实体商品紧密相关的产业也开启线上模式，如汽车4S店、卖房开发商和房产中介升级线上服务，推出VR看房看车服务。传统教育、医疗领域，虽在疫情前行业在线化业态已初现端倪，但始终未得以充分发展，疫情为教育、医疗行业的线上化按下了加速键。在线教育或许将成为未来教育发展的趋势。在线医疗将迎来重大发展机遇。在线问诊平台有望与公立医院等线下医疗资源整合，提供咨询问诊、预约检查、线下问诊、线上复诊、取药送药等环节一体化服务，更好地实现分级诊疗，减轻线下压力和看病难问题。

而在此次疫情中，线上办公成为最大的普及对象。以腾讯会议、企业微信、华为WeLink等为代表的在线办公展现出来的强大的无接触和低接触特征，有力保障了包括疫情防控在内的各项指挥调度和生产生活的协同推进，对维持社会运转和经济稳定起到了重要支撑作用。有数据显示，2020年新春疫情复工期间，中国有超过1800万家企业采用了线上远程办公模式，共计超过3亿用户使用远程办公应用，电子合同需求量增长了10倍。但相比发达国家的在线办公份额，我国在在线办公方面仍有很大潜力可挖。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美国超过八成企业引入了远程在线办公制度，已有3000万人在家中远程办公，占美国工作人口的16%至19%。

无接触业态将重新定义服务场景和商业价值。在线化为无接触业态提供了广泛的应用空间，而无接触经济并不完全依托于在线化场景，线下的无接触经济同样可以满足客户对于卫生、便捷、无干扰购物体验的需求。实际上，无接触业态也不是一个全新的产物，无人货架、无人超市、智能快递柜都是无接触商业的线下应用场景。疫情冲击凸显了“无接触”的意义，加速了无接触业态普及，如茶饮店的智能柜取饮品、超市的自助结算通道、酒店自助扫码入住等。疫情后，线下的无接触业态将重新定义服务场景。无人超市加速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技术的落地，推动传统零售转型升级；无接触的取派方式若能在疫情后延续并普及，将革新“最后一公里”的末端生态；制造业企业通过5G、人工智能、云计算等远程技术应用，使生产流程在线化，搭建“黑灯工厂”，将可能实现无接触生产，全面革新制造业生产模式。同时，由“无接触”所引发的商业成本下降、运营效率提升，乃至数据价值上升，或将全面影响各行业的竞争关系。

02

线上加速向“下”拓展，

智能化精准营销加速迭代

用户是整个商业模式设计的核心。任何的商业模式必须以定义用户为起点，脱离用户去分析或创新商业模式是盲目的。近年来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已使线上营销呈现白热化竞争，特别在一二线城市，在线的用户拉新、留存、复购都成为各种商业模式必须要解决的核心问题。不论是何种在线商业模式下的用户，其根本还在于线下，要突破在线竞争的重围还是需要将目光投射到线下聚焦客户群体，精准挖掘目标客户的实际需求。在疫情冲击下，以前置仓商业和社群经济为代表的线上向“下”拓展进入加速阶段。

前置仓商业以智能化精准分析定位线下客户群体的特点、需求，从而服务于线上营销。通过实体空间的位置选择，仓库设立，进而基于大数据的用户画像分析，定位高频次购买的前置商品，从而形成靠近消费群里的小仓库，提高配送速度，对于供应商来说提高了库存周转率，对于消费者而言获得更好的购物体验，满足客户“速度快、体验好、成本低”的消费需求。在这个过程中，前置仓商业的线下拓展，不论仓库选址、SKU匹配以及物流配送都是基于实体线下客户对象的精准化需求而展开的。疫情中每日优鲜的订单暴涨就是一个很好的见证。前置仓商业模式线上向线下拓展背后的技术支撑在于大数据和智能化计算。以每日优鲜为例，每日优鲜大概有1500个前置仓，这1500个前置仓的运营背后，有超过500个工程师，其中有一半的人是大数据人员、AI专家；每天每一个仓、每一件单品都有独立的补货计划，每天400多万次计算量，实现了基于销量预估的精准备货。智能化的精准营销使供需匹配最优化，前置仓商业所仓储的货物能灵活符合周边居民需求，从而减少耗损，提高顾客满意度。

客户的需求有个人需求，也有集体需求。社区作为客户集体需求的代表，满足线下社区需求也正成为线上商业模式的拓展对象。在疫情防控中，社区成为了最小管理单元，很多社区组织线上生活物资团购活动，激活新型社区经济。社区经济的特点在于将用户需求本地化、虚拟化，实现精准化营销。社区经济的需求基础是实体空间的地理位置邻近，以社区信任为基础，搭建有信任度的社区空间为线上导流，其与客户建立的连接比一般的客户关系更为紧密。目前已经有一些基于社区经济的商业模式和平台出现，如好友帮社区平台通过组织举办“快消名品进社区”等专场活动，已经将社区经济发展成为实际的商业模式。

除了实体社区经济支撑的线下客户群体，虚拟社交网络所建立的人与人之间蛛网式的关联关系也是天然的价值传播渠道。兴趣与熟人重构社交联结已经形成新的消费增长点。这种模式的演变就是社群经济。社群经济是指互联网时代，一群有共同兴趣、认知、价值观的用户抱成团。发生群蜂效应，在一起互动、交流、协作、感染，对产品品牌本身产生反哺的价值关系。基于微信社交群以及基于抖音主播的粉丝群等等在本次疫情中已经充分展示了社群经济的魅力，未来社群经济必将备受关注。虚拟的社交网络与现实的社区经济并不矛盾，二者相互促进，带来增量。基于网络连接的社区关系是社区经济的保障；而社区关系的紧密化和网络化，可以进一步延伸和拓展基于兴趣和爱好等建立的虚拟社群。实际上，随着基于位置服务的软件在智能手机的成熟应用，虚拟社区和真实的社区越来越重叠，激发数字经济以消费者为中心、从消费者的需求出发去触发生产和服务的根本发展动力。

不论是线下融合线上，还是线上拓展线下，客户始终是商业模式的核心。线上帮助线下提高韧性，拓宽市场，线下助力线上导流客户，精准营销。从线下到线上，再从线上到线下，实质上是不断迭代的商业模式升级。线上化的过程靠的是流量，线下化的过程靠的是数据，以线上积累的数据更好地服务线下是未来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大趋势，也是数字经济时代发挥数据价值的必然选择。

三、疫情推动经济社会全面数字化发展

从长期来看，在疫情后，数字经济仍将是拉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平稳、快速、高质量发展的引擎。未来数字经济发展将在四个维度全面绽放。

01

产业数字化，

以数字闭环实现高效协同迭代

本轮新冠肺炎疫情，暴露了实体经济发展的众多短板弱项，特别是产业上下游信息流通不畅、供需匹配错位等方面的不足，促使产业在疫情后进一步反思产业的协同和优化配置问题，倒逼产业数字化转型。

产业互联网将在疫情后成为产业发展的核心，引发众多行业的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的深化融合。马化腾认为：“互联网的下半场属于产业互联网。产业互联网将全面渗透到产业价值链，并对其生产、交易、融资、流通等环节进行改造升级，可以形成极其丰富的全新场景，极大提高资源配置效率。” 当前虽然各产业的在线销售环节已得到极大的数字化转型，而在供给侧背后的产业链协同却时有脱节现象。产业互联网借助5G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边缘计算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实现产业运营各个环节的互联互通，实现整条产业链上的创新，通过数据采集、计算、优化，提升研发、生产、交易等所有环节的效率和资源配置。产业互联网的核心在于数据的挖掘和数据的协同，呈现C2B2B2C的数据闭环。以C的用户画像数据指导B端产品生产以及与上下游企业的互动，最终再反馈于C端，满足C端不断升级的消费需求。这个迭代过程使消费端与供给端打通，实现整个产业链与市场的协同。疫情后，随着数字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产业互联网的发展将进入黄金期，助力各产业整体转型升级和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进阶发展。

数字化赋能企业将在产业数字化过程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数字化赋能企业的价值在于加快产业数字生态的构建，组织整合社会资源，提升产业协同能力，并积极探索新的数字技术应用场景，提升产业价值。在产业数字化转型中，对于提供数字技术和能力的平台型赋能企业而言则意味着新的发展契机。几家大型龙头科技型互联网企业之间已经在争夺用户方面发起竞争，大力构建以数字平台为核心的产业数字生态。但是，按照马太效应最后可能只有2~3家同类型的产业数字化平台胜出，因此，赋能企业的差异化发展非常必要。此次疫情也暴露出平台企业在用户大量接入时存在卡顿等能力不足问题，因此在数字基础设施和平台服务能力方面也需尽快补齐短板。

02

企业数字化，

内修外练破茧化蝶

本次疫情对企业的冲击，已经从需求侧延伸至供给侧。鉴于数字技术和数字经济模式在疫情期间的突出表现，更多企业有了主动拥抱数字化的内在动力。

线下企业数字化意识和意愿不断强化，积极探索线上业态和商业模式成为疫情后企业数字化的第一步。对于服务业企业来说，传统线下消费模式受到的影响和冲击最为直接和巨大，因此其转型的意愿最为强烈：餐饮行业依靠外卖平台实现线上化、批发零售业依靠电商平台直接触达终端消费者，影视娱乐也开启线上模式，对传统影视尤其是院线商业模式的颠覆尚有待观察，连需要亲身体验的旅游业也在增强现实技术的支撑下开启了线上旅游体验的尝试。对于已有的线上业态，如餐饮外卖和电子商务，其商业模式已经成熟，未来将进一步强化；而对于新兴的业态，如在线电影和旅游，其商业模式仍有待进一步探索。此外，企业的工作方式也会适应数字化时代的要求，远程办公和在线协同的未来可期。

然而，线上化仍只停留在企业数字化的外在表象，更深层次的企业数字化在于企业全业务链条的数字化转型，将数字化渗透到企业业务流程的每个环节。利用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完善数据开发、集聚、分析、应用的能力，对企业组织、流程、规则进行重构，提升企业韧性和竞争力。这对于企业来说是数字经济背景下破茧化蝶的过程，虽然将面临技术、人才、资金、生态等各方面的问题，但其结果对于企业而言将是一个华丽的转身。在这个过程中，中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将尤为困难，需要有行业、政府、社会的通力支撑。可以预见，疫情后依托产业互联网、智能供应链以及智能制造的企业数字化进程将加速。

03

政府数字化，

治理模式和治理能力双升级

产业、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构成垂直方向的数字化纵深发展，政府、个人的数字化转型则是水平方向的数字化横向延伸。疫情加速了政府的数字化转型，疫情后的社会治理将向智慧化发展转型升级。

社会治理趋向以数据为核心的智慧化方向发展。疫情中，以智慧城市为依托的疫情期间资源调度、疫情信息查询、疫情趋势分析和应急响应科学决策在防控中发挥了重大作用。智慧城市基于政府、企业、社会数字资源的汇集、共享、融合，开展大数据云计算，形成安全可控、开放共享、实时全域联动的城市治理生态系统，实现社会经济智慧管理、科学决策。智慧城市既能实现高效调动资源，又将推动政府治理优化。从长远看，以数据为核心的智慧城市的强大决策支撑能力将使更多政府改变对智慧城市仅为“门面工程”的误解，进一步推进智慧城市建设，促进社会治理智慧化升级。

数字化、智慧化的社会治理需要建立与之匹配的协同治理模式。传统政府部门的运行多是条块分割、独立封闭的治理模式，以单一部门的职能为中心，严格设置部门分工。但随着数字技术在不同领域的广泛应用，经济社会问题呈现跨部门、跨地区特征，需要多部门、多地区的协同治理。数字化治理的协同需要横向协同和纵向协同两个维度共同作用，形成横向纵向相互作用的治理网络。横向协同是跨部门、跨地区的协同，重在突破多部门、多地区数字壁垒，以数据共享、信息共享为基础实现资源共享、政策协同，实现协同治理。如在复工复产中，湘粤两省签署合作备忘录，互认务工返岗人员持有的《外出务工人员健康登记表》，以协同治理模式解决疫情下企业复工人员流动问题。纵向协同则是基于层级间的信息上下流动与治理，以数字化工具为支撑，实现治理扁平化，改进治理的效率，提高治理响应能力。从更长远的角度看，疫情后，当下条块化与属地化分割的治理模式将依托5G、大数据、物联网等新一代信息技术，进一步向协同化治理转化，以纵向协同和横向协同共同作用，提高社会治理效率和效果。

04

大众数字化，

将数字化渗透到社会的每一个细胞

疫情促进了大众消费习惯的改变，让更多人意识到线上产品的优势，大量用户进入线上平台，使得网络效应由此前的负反馈变为正反馈，如在线办公，在线教育等等。线上消费群体突破一二线城市加速下沉。随着一二线市场渗透日趋饱和及竞争的白热化，下沉市场空间在疫情中得到快速拓展。农村居民数字化消费市场有待挖掘。统计数据显示，近年来，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持续高于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未来下沉市场在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物流快递渗透等相关领域的发展下快速崛起。

在数字经济发展趋势下，未来的个人需求更加强调社群性和交互性。由于虚拟社群的存在，人们足不出户开启线上消费生活将得到延续，数字内容消费比重会逐步加大，最终可能成为数字经济的最大组成部分。

在此影响下，未来个人工作模式也会在数字化影响下出现新的需求变化，零工经济、自由职业者将成为新潮流。企业劳务雇佣关系将向互惠合作的关系转变。个体线上创业的需求将被进一步激发，新的云工具、AI工具的使用，会成为未来提升个体竞争力的重要方式。个体融入平台型经济如电商、直播等，成为未来个体经济发展的趋势。

数字经济缓解疫情冲击，疫情加速数字经济发展。不论是疫情中、还是疫情后的数字经济发展，其核心价值始终在于数据。以数据发现价值、以数据驱动业务、以数据发现知识、以数据优化决策，赋能产业、赋能企业、赋能政府、赋能大众，而随着国家新型基础设施的进一步建设和完善，各领域数据的采集、存储、分析、应用都将全面提升，数字经济将进入与各行业深度融合的新发展阶段，助力国家实现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

（作者吴静、孙翊、朱永彬、刘昌新单位：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